编者按: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“新榜”(ID:newrankcn),作者小白。36氪经授权转载。
十几年前,西安大雁塔北广场刚建成不久,那时还没有抖音,也没有“打卡”旅游景点的概念。不满10岁的西安女娃冯佳晨在这个全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广场上跑来跑去,她还不知道,十几年后,自己会以“不倒翁小姐姐”的身份,成为这片景区甚至整个西安城最热门的”打卡点”。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现在,在抖音上搜索“不倒翁小姐姐”,话题浏览量已经超过15亿,冯佳晨本人的话题“皮卡晨”、“皮卡晨小仙女”浏览量也已经上亿,因为模仿者甚众,抖音还推出了不倒翁小姐姐同款特效。
“不倒翁小姐姐”的走红,源于一条“把手给我”的抖音视频。
10月18号,用户“秦筝缓弦歌”在抖音上发布了一条时长11秒的视频,配文“当两个人同时对不倒翁小姐姐说把手给我的时候……#大唐不夜城 #大唐不夜城不倒翁 #不倒翁小姐姐”,定位大唐不夜城。
视频中,唐妆扮相的真人版不倒翁小姐姐摇着团扇倾身向前,轻轻牵住了女生伸出来的手,面对男生伸出的手,则以扇掩面,娇羞婉拒,这位不倒翁小姐姐就是冯佳晨。
这条视频至今已经获得了1700万播放量,70多万点赞。视频发出两三天后,不倒翁表演观众数量暴增。大唐不夜城工作人员说,在此之前,景区工作日人流量大概20万,周末30万。“不倒翁小姐姐”走红后,日均人流量增加了十多万。
因为游客太多,表演区域的软隔离换成了铁栏杆,慕名而来的大部分人也只能走马观花,远远望一眼。
作为“不倒翁小姐姐”扮演者,冯佳晨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。在这次新榜采访之前,她已经接受过包括地方媒体、央视、人民日报、中国日报在内的几十家媒体采访,在慢慢的变多的文字、视频报道中,冯佳晨被描述为“以一己之力带火一座城的女孩”。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百人挑一:大胆又大方的95后拿下不倒翁角色
在走红之前,冯佳晨已经在大唐不夜城演了三个月的不倒翁小姐姐。追溯到更早些时候,从今年二月加入大唐不夜城表演团,团队的所有演出,冯佳晨几乎都参与过。
她演过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角色:有时穿着英气的古装捧着大碗“咥泡馍”,有时扮成一身锦衣的妃子,回眸一笑,端庄大方。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今年七月,大唐不夜城编创组决定推出不倒翁角色,为了寻找合适的不倒翁“唐妞”,团里的所有女演员都试了一遍,冯佳晨从100多人中脱颖而出,拿到了这个角色。
除了体重不能过百,身高不能过高等硬性条件,工作人员介绍,不倒翁道具其实非常难控制。首先要克服自己的恐惧,在选拔的时候,有些演员一站上道具就吓哭了,除此之外,还要有表演天赋,能感染游客。
冯佳晨回忆,第一次站上不倒翁道具,自己感觉“像在荡秋千,觉得还蛮自由的,在上面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跟着自己的想法去转动,也可以把自己当成天仙,飘啊飘那种感觉。”
因为在选拔时表现大胆,演出神态也符合“唐妞”形象,冯佳晨通过了初选,和其他几位同事一起,接受了一周左右的表演训练。
最初的不倒翁道具是用纯铁做的,没有加防护,很多演员训练完,膝盖和胯骨都是淤青,所以很多人没有坚持下来。即使挺过训练这一关,面对大众表演出又是另一回事。一两次公开试演之后,冯佳晨成为了最合适的唐妞人选。
因为冯佳晨本人个性比较文静,学过7年舞蹈,也有一定古典舞经验,编创团根据她的个人风格为她的表演加入了一些个性化的设计,冯佳晨形容自己的表演风格比较“传统、娇羞、柔美”,但在表演时,她会根据游客的反应,大方互动。
粉丝发互动牵手视频,“皮卡晨”抖音5天涨粉100万
不倒翁表演其实是目前大唐不夜城景区众7大行为艺术演出中的一个,今年早些时候,另一个表演中的“石头人阳阳”就因为听到观众讲笑话笑场,在网上火了一波。“不倒翁”和“石头人”走红,有一个共通之处,就是都打破了演员和观众之间的界限,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:很多人都想试试,除了看表演,被演员“翻牌”,甚至成为演出的一部分是怎样的体验。
关注冯佳晨的人都知道,她在互动时有一条原则:只牵小姐姐的手,再帅的小哥哥也不行。在最初让走红的抖音视频里,面对一男一女伸出的手,她就只牵了女生。
所以,“牵手不倒翁小姐姐”也成了网友打卡挑战之一。
11月9号,网友“栗子炒糖”在抖音上发布了牵手不倒翁小姐姐成功的视频,配了《神话》的背景音乐,在牵手一瞬间用了慢动作特效,现在累计获得了370万点赞。这条游客视频发布后,冯佳晨的抖音号“皮卡晨”5天涨了100万粉。
卸载抖音三个月,因为“打赌”重新回归
新来的粉丝如果“考古”过皮卡晨的所有视频,就会发现,这个账号在6月底发了一支古装扮相的视频之后,整个7、8、9月份都没有一点更新。原因很简单,冯佳晨在6月底卸载了抖音。
告别抖音之前,冯佳晨其实尝试着发过几条视频,她记得其中一条是自己所有古装造型的照片集锦,但发布之后并没什么人点赞。“还不如发朋友圈,”冯佳晨笑道,“而且我可能个人比较喜欢安静吧,觉得刷抖音挺费时间的,所以就把它卸载了。”
那段时间,冯佳晨刚好接下不倒翁的角色,需要花大量时间练习和适应,“夏天也是演出高峰期,表演排得很满,没什么时间玩手机。”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重新下载抖音的原因也很简单,在不倒翁小姐姐火了之后,同事劝冯佳晨重开抖音,她干脆跟同事打赌,如果网友拍的一条跟不倒翁小姐姐有关的正能量视频点赞超过100万,她就把抖音下回来。2天之后,视频点赞超过了100万,冯佳晨也如约回归抖音。
“佛系”博主:业余水平,自拍自剪,不刷抖音
现在,“皮卡晨”账号完全由冯佳晨自己打理。她几乎每天都会在上面发一两条,有些是表演,有些是和同事在后台搞怪,还有一些是参加活动和日常生活的片段。
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帮忙拍摄的表演视频,账号里的大部分视频都是冯佳晨自己拍摄剪辑,她没有一点专业背景,用的也只是抖音自带的剪辑软件,平均每条视频大概要剪10-20分钟。其中有一条视频最花功夫,是在大唐不夜城的演出合集,那条视频冯佳晨剪了整整一天。
虽然现在“皮卡晨”已经是粉丝超过260万的大号,冯佳晨还是没有刷抖音的习惯。“现在也就是在路上或休息的时候看看,基本上一天不到一个小时,都是回复粉丝评论,发作品,不太会刷其他视频,”冯佳晨说,“团队如果看到比较好的视频会直接发给我,我也会看。”
有粉丝在评论里调侃:“小姐姐是用座机拍的吗?”,“怎么小姐姐自己拍的视频还不如游客拍得火?”,冯佳晨也并不介意。“可能游客视角会更注重演出吧,我自己发的很多都是大头自拍,要么是后台搞怪的一些剪辑,因为平常演出没法自己拍摄,所以很少能发自己演出的视频。”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火遍全网,自觉不算“网红”的网络红人
从抖音火到微博,从社交网络红到主流媒体,在央视一则关于不倒翁小姐姐的报道中,白岩松对冯佳晨的介绍是“网络红人”。听说网上甚至出现了不少“牵手不倒翁小姐姐攻略”,冯佳晨笑了:“真的吗?我不知道啊。”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但冯佳晨感觉自己不算网红。”只是有很多人现在比较关注我,比较喜欢我。网红的话,在我看来应该是比较娱乐性的。我觉得我自己给自己的定位一直就是一个舞蹈演员。”
“扮演了那么多角色,不倒翁小姐姐火了,我觉得是因为它不只是一个行为艺术,可能还代表了盛唐文化和中国民间传统文化,能给大家一种民族自信的感觉,让大家感觉到行为艺术里其实是有一些内涵的,不单单是一个表演。”
对于“一个人带红了一座城”的说法,冯佳晨回应道:“我是一个西安本地的姑娘,从小也是在西安长大,西安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,我见证了西安一步一步的发展,如今能为西安做一点小小的贡献,有人能提到我,然后想到西安,或者提到西安想到我,我还挺有成就感的。”
从夏天演到冬天,冯佳晨觉得不倒翁小姐姐并不是自己扮演过最累的角色,但因为其中有与观众互动的部分,所以是最具有挑战性的角色。“之前可能一两个手机对你拍,然后现在的话就是几百个几千个手机对着你拍,得更努力地表演。”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谈到未来,冯佳晨说暂时还没有接商业合作的计划,现在除了扮演不倒翁小姐姐,还会跟一些景点合作,做一些义务性的宣传活动。很多网友留言,希望冯佳晨演戏,对此,她表示:“我挺有兴趣的,但是目前的话先是把自己的演出工作做好,之后如果有机会去接触的话,是会想去尝试一下。”
图片来自:冯佳晨微博@皮卡晨吖
被问到想对那些专程从外地赶来看不倒翁小姐姐,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如愿的网友说些什么,冯佳晨安慰道:“西安还是有很多值得大家去旅游去参观的景点,包括我们大唐不夜城也有很多优秀的舞蹈演员,也欢迎大家来先玩。看到我的话那就非常幸运了,没有看到,也不要太难过哦。”